昨天晚上騎車回家,正要右轉時,聽到後面喊小姐小姐,我警覺性地讓了一下,
一個男人從內側超車,一邊說「妳是會不會騎車阿」,
我心想我方向燈提前打了一陣子,也一直靠在馬路在右邊騎車,
真是做賊的喊抓賊,回「先生,我方向燈已經打了很久了好嗎」

對方惱怒,一句「幹」
我回敬他一模一樣的話。

忽然間我看到那個男人面目猙獰地迴旋他的機車,往我的方向衝過來。

感覺到即將被傷害,我在小巷子裡加速,彎了幾個彎,確定他沒追來,心跳如鼓擂。



這麼恐怖的事情,我當下想要PO版以示我的不滿,
卻馬上被自己一頭冷水澆下來。

我知道大多數的人會怎麼說的。
莽撞、不知死活、自找麻煩、活該。

這些詞我太熟悉了,
它們是這個社會非常習慣用來指責那些被暴力攻擊的人的,
縱使背後有可能隱藏著擔心。

而那個習於用拳頭解決爭執、恃強凌弱的男性暴力,
就這麼大剌剌地從社會輿論裡安然度過。



我不知道在瑞典,普遍的大眾是怎麼樣,
在「瑞典查甫人」一書裡面,
所有男性菁英異口同聲地嚴厲譴責男性暴力、
為此痛心,想盡各種方法要解決此種現象。
我在他們身上看到為了男性捍衛理念的勇氣,
以及男性力量如何被運用於正義的努力實踐上。

在台灣,正義感和力量,似乎沒有帶給男性智慧和勇氣。
讓他們足以判斷出真正需要被譴責的不是受暴力威脅的人,而是暴力的使用者;
讓他們足以將自己的力量用於挑戰那個邪惡的勢力上,
而不是動動嘴巴再次傷害遭受暴力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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